最长的假期

“你那年前买的口罩还多吗?”
“还不少呢,爸。公司也发,都没怎么用,家里还有吗?我往家里寄一些?”
“要是多,给寄10个,家里买不到。”
“行,我下了班寄过去!”

起先没人在意只是一场大火,一次火山爆发,一场疾病。直至大火烧死了数亿动物,火山影响了数十万人撤离,疾病感染人数不断攀升,大家才意识到这是一场逃不过去“硬仗”,影响着每个人。

临近春节,坐在公司座位上,盯着电脑,认真的看着一行行代码,逐渐模糊,越看越像过年挑着竹竿放响的鞭炮,耳边仿佛也响起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声音,“在哪工作?一月多少钱?找对象了吗?”,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,逃不过的灵魂三连问。转眼看看整个办公室也没有几个有心思敲代码的同事了,偶尔有两个交谈的还是在说,“你几号回家,看网上说武汉有瘟疫….”。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被盯着溜走。5、4、3、2、1五点半,终于下班了,同事们都站了起来,内心的喜悦从每个人的嘴角漏了出来,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的“媳妇”-电脑。同时有的没的说着下班买些口罩去。

回家的车票我也是早早的买好了。在去火车站的公交上,后面座位上一位大叔,在那不停的咳嗽,咳的我直发毛,看网上说此次瘟疫为可传染性的病毒肺炎,临床最明显的表现就是-咳嗽。这着实让我有些害怕,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衣领,紧紧的拉着捂在了自己帅气的脸上,生怕那该死的病毒分子通过空气飘到我的体内。唉,前一天晚上还想着买些口罩,直到听到他的咳嗽才想起来有这么一茬事。

火车站戴口罩的人数也多了起来,一夜之间微博热搜也被递增的感染人数占满了屏幕,200、300、600,到现在看来,那还仅仅是个开始,后面看着每天成百上千递增的数字,已经麻木了。网上看着的是数字,现实中都是活生生的人。

肺炎也主要集中在武汉,回家的列车也不经过那,以至于整车的人也都没那么惶恐,只是比以往稍微安静了些。

回到家,出了火车站,看着家乡好像还很平静,毕竟也是十八线的小县城,生活节奏慢了许多。不过临近春节,路上还是熙熙攘攘,车里都装满了红红火火的年货,行人都左手提着鸡鸭,右手扛着炮筒烟花。外出务工回来的也都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路小跑,撵着公交,嘴里骂骂咧咧的喊着:“等等,等等,开总快,干洪么滴。。。”

一片和谐,我坐也上了通过我家的大巴。一路上田野居多,没了大城市的钢筋混凝土,心情也很舒爽。

回到家第二天就是除夕,我们那都是在这天辞旧迎新贴对联。

第三天就是大年初一,晚辈都要去村里长辈家拜年,早晨喊着弟弟从南到北,从上而下逛遍了全村。听到父辈、爷辈讲的最多话就是:“我滴娘啊,这是dl吗?比每来胖多了,白多了”,“领媳妇回家了吗”,“这要是该集上碰见,真不敢认来,变化真大”。哈哈,都诸如此类。也倒是,自从上了大学就很少在家了,工作后,在家的日子,就更屈指可数了。一年难得见上几回面。不过拜完年的感受不是磕头磕的膝盖疼,而是感觉整个村的面孔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熟识的那些面孔了,长辈们的脸上都被生活刻划出了无数道痕迹,加上渐白的头发,显得苍老了许多,当然也有很多没见过的新面孔,比自己长几岁的哥哥们,都有了自己的孩子,孩子们成长都很快,给人的感觉就是每年一个新面孔,学长辈的话就是“这要是该集上,真不敢认来”,哈哈。

大年初二,邻村村里居委会的喇叭已经开始响起了:“为应对新冠肺炎,请大家不要走访亲戚,减少走动,少聚集…”,由于我们三四个村一个居委会大队,村委会又在邻村,过冬后也没啥农活了,所以我们村老爷们们还是会聚集一块晒太阳打牌。妇女们也会聚集一块嚼舌根,据说他们是全村消息最灵通的组织,你家要是有个啥事,第二天邻村的妇女们都会知道,堪称乡村FBI,消息情报局,不过也有很多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。每次进村看见他们在村口,都有点害怕过去。因为你过去之后,你就有可能成为他们讨论的对象,唯一的解决办法加入他们,跟他们一块讨论,哈哈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全国的疫情不断严重,村里的表现就是村口的路被封了,交通阻断,限制进出,不允许乱跑了。同时,村委会的喇叭,也不停的喊着宣传标语。村里的气氛也逐渐紧张了起来,妇女们饭后舌根也集中到了疫情上,“以后远离XXX,看他去诊所了”,“听说XX村都有1例了”,就这样情报局也变成了“谣言局”,七嘴八舌有的没的谈论着。

待更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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